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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來她馬上跟他道歉。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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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啊,有點點事。”

看吧,只說有事,他當然知道有事,但是具體是什麽她絕不會跟他說。

所以他只是面色微菜地點頭,叫服務生上菜。

陸周羽就是再高興也看出他的面色不好。

立刻停止腦中飛速成型的方案,小心翼翼地問他“你生氣了?”

怎麽可能不生氣,他用了多大的勇氣才說出剛才那些話的,也不知道她聽沒聽,看樣子是沒聽見了,薄朝巖有點喪氣。

是了,換成別人這樣對待她她也會生氣,也許一拎包就走人,但是他還在這裏等她。

“薄小哥?”她笑嘻嘻地看著他,“你過來點我跟你說說”

薄朝巖以為她要跟他道歉,雖然很生氣,還是半起身湊過去。

嘴唇上一瞬而逝的柔軟觸感。

薄朝巖立刻下意識捂住嘴,這種大庭廣眾之下,還有人在看著他們呢。

陸周羽嬉皮笑臉地捏著他的臉往兩邊扯“笑笑嘛,我錯了,原諒我好不好。”

大年齡的女性賣萌有沒有用呢?實驗證明,有用,關鍵是看對誰。

薄朝巖被她這麽一哄臉立刻就紅了,囁嚅著什麽,眼睛看向一邊,在一起那麽久居然還會害羞。

哦,對了,沒多久,才兩周,可是感覺已經在一起好久好久了。

這就是多年來養成的性格,無論再新奇的東西,過兩周她就沒有感覺了,習以為常,這是她生活中的新常態。

可是偶爾也還有點小驚喜,比如他突然的臉紅,有時候的小情話,都覺得很甜很溫暖。

她已經完全接納了這個人,哪怕以後愛情轉換為親情她都願意一直跟他在一起,只要對方不先背叛她。

陸周羽從逗他的過程中找到樂趣,才從自己的盤子裏切了一小塊兒黑椒牛排遞到他面前。

“啊~”她張大嘴示意他。

薄朝巖沒有猶豫,嘴巴叼過那塊肉,悶聲咀嚼。

“親愛的。”她突然出聲,嚇得薄朝巖一下被噎住。

“咳咳咳。”嗆的臉紅似血,陸周羽一邊遞水給他一邊輕拍他的背。

喝了一大杯水才好起來,他平緩的呼吸,順順自己的胸口。

陸周羽一張老臉今天也算是丟了,看來他並不接受這樣的稱呼啊,想想他們平時是怎麽叫的對方,薄朝巖叫她“陸姐姐”,她叫對方“薄小巖。”想想還有點小肉麻呢。

可能他接受不了這樣叫他?

丟死人了。

一到這種時候她就要開始假正經了,先若無其事地清清嗓子。

然後開口“剛才那兩個人,我只認識那個男的。”

薄朝巖猛地擡起頭,絲毫不掩飾自己探究的眼神,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大老板那天找我說讓我去做中西部的總經理,現在這筆單子還比較重要,不,應該說這段時期的單子都會比較重要,”她有點遲疑,但是既然都說出來了,幹脆就大大方方說出來。

“剛才那個男的就是負責投標的責任人,我需要從他這裏打通關系。”

薄朝巖聽到這裏卻不覺得驚訝了,他早就知道做這種工作不會太明白。

只要她沒有出賣自己,那什麽手段都沒有關系,那是她的本事。

他鎮定下來。

“嗯。”

“我之前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方法,但是剛才,”她回憶剛才的情景,那男的明顯動了感情,女方卻不為所動,往外跑出去。

她找到了突破口。

“所以,對不起。你說的話其實我都聽了。”她很抱歉,但是畢竟工作第一這原則她遵守了好多年,突然改當然改不過來。

“你可以住在我家,客房挪出來給你睡好不好。”

明明之前怎麽軟磨硬泡都沒成功,今天因為愧疚,她家大門就朝他打開了。

薄朝巖心中笑了一下,默默放棄了把她灌醉的想法,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些手段能免則免。

陸周羽看他沒有想象中的驚喜有點失望,以為他沒聽清楚,又強調一遍。

“客房幹幹凈凈,沒外人住……”

“我們結婚吧。”

過字還含在最裏,她聽見對方這麽說道。

“你說什麽?”她瞪大眼睛擡頭。

“我說,我們結婚吧。”

他怎麽跳躍到這個話題上來的?難道她說了什麽很饑.渴的話嗎?她在腦中仔細回想剛才的對話,沒有什麽不對。

“你幹嘛?”她失笑,這太倉促了吧,他一定是在開玩笑。

“你願意嫁給我嗎?雖然我現在沒有錢,沒有畢業,沒有社會經驗,但是我愛你,嫁給我好嗎?”

“等一下,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他抓住她放在桌上的手。

的確是臨時起意,他有點後悔自己那麽倉促,毫無準備就向她求婚,可是他不想等了。

他已經等了六年,已經夠多了。

“薄朝巖你發什麽瘋,”好像是接受不了,她突然發脾氣。

可是他知道,那是她感覺無力。

她怕自己拒絕不了他。

可是真的要快些了,那天他父親打電話通知他,他給他申請了作為交換生去英國讀書的名額,今天中午確定這個既定事實。他怕自己走了,她就屬於別人了。

“我上交的出國申請通過了,明年會到英國讀書,我們結婚好不好。”

好自私,完全只想到自己。

他是這樣評價自己的。

可是還是有期待,希望她可以等他,他要讓事情在他父親知道前定下來。

“去多久?”

她把手抽.回去,眼睛看向其它地方。

“三年。”

他幾乎知道了她的答案。

在看到陸周羽嘴唇微啟的時候,他用手捂住她的嘴,“不要說。”

陸周羽的雙手環過他的手掌,移開嘴唇。

薄朝巖死死地盯著她的眼睛。

“對不起。”

她說。

作者有話要說: 我發四,這是一篇甜文,這個神轉折只是拿來調戲錦瑟的,哈哈哈哈哈。明天把它甜回來,

☆、chapter 19

他的心從高空墜落,摔在地上。

不,在落地的前一秒又出現了轉機。

“但是我等你。”

他突然想起周傑倫的一句歌詞,愛情來的太快,就像龍卷風。

更像坐過山車。

“傻瓜。”她的手伸過來,撫摸他的臉,他這才驚覺眼睛裏有東西流出來了。

“不,這是,這,洋蔥湯太辣了。”他慌亂的解釋,手忙腳亂地擦幹眼淚,真沒出息,可是眼睛還是好熱。

“我知道。”

她的聲音有些奇特,薄朝巖擡頭看她,她的表情像是哭又像是笑,眼淚一滴一滴,滴在她胸前的衣料上。

“真的很辣。”她說。

她的神態從容,擦幹那些水漬。

“我們現在還不能結婚,你還沒到法定年齡。”她解釋道。

原來是因為這個,他哭笑不得。

“我們可以先去其他國家領結婚證,很多都行,你想在哪裏?”

“行了,你這麽怕我跑掉,幹脆把我拴在身上好了。”

如果可以,他何嘗不想。

她剛才的樣子,和記憶深處的那個女人重合起來。

那天她也是這樣,炎炎夏日,每個人都恨不得鉆到冰箱裏,他在公司樓下遇見這個人。

他站在大廈的柱子邊,看著那個女人從大廈裏走出來,很平靜,很蒼白,很瘦,像一只快要灰飛煙滅的魂魄。

她慢慢走到大廈前的綠化花壇邊,像是累極了一樣,一屁股坐到花壇邊上的瓷磚上,也不管那黑色的瓷磚幹不幹凈。

好像世界上就只有她一個人。

他那時候用桀驁來掩飾深刻的自卑,站在樓底下,頂著保安輕蔑地眼神,恨不得自己是立刻死去。

但是看到她。

烈日下的兩個人。

她完全沒有註意周圍的事物,只是沈浸在自己的世界,像是入了魔。

她毫不雅觀地坐在上面,包包放在身旁。

那天的陽光實在耀眼,白的讓人眼睛疼。

輻射一定很強,但是她就那麽不管不顧地坐在那裏。

像是一尊雕像。

這女人是個瘋子,他“嗤”了一聲,轉過頭去。

卻總也控制不住自己,眼神往她那邊飄。

人眼是這世界上像素最高的相機,記憶是這世上美化功能最強大的APP。

所以他才會記得那天她的表情,深刻到像世界上最好的雕刻師照著那張照片雕出的雕像,用銅澆築底座在他的大腦裏。

她的表情似哭似笑,很難看。

但是沒過多久,一切都被吞噬到她的眼睛裏。

她變得很平靜,不再像個人。

可是眼淚就這麽大顆大顆落下來。

她胸口的衣服很快濕了一大片。

她突然擡頭,嚇了他一跳。

他們對視了幾秒,那個女人也許在看他,也許是穿過他看向其他的什麽。

他被保安叫進大樓,臨走時他又看了那女人一眼。

她還是呆呆地看向剛才他呆的地方。

後來那人對他說的話他都沒聽清,結束以後很快跑下來。

那女人已經不在了。

空落落的大街,

沒有人再那樣看他。

他們是一樣的,絕緣,瘋狂,崩潰。

沒有人知道。

這件事很快過去,他住上了好的房子,上了好的學校,每天過的生活還算優越。他自己都這麽以為。

直到很久後的一天,他突然夢見這個場景。

還是那個白晃晃的中午,熱力將眼中的事物扭曲的不成樣。

她穿著不太合身的職業裝,坐在那裏。

她開始流淚。

他身後的大廈開始燃燒,火焰燒到他的衣角,他拼命往她那邊奔跑,可是拼盡全力才移動了半步。

那個女人起身,拎起自己的包,像是沒看見他一樣就要離開。

火焰燒的他好疼,不是說夢裏人是沒有痛覺的嗎?

可是為什麽,當時他卻覺得那一切真實的可怕,被灼燒的衣服貼在身上,皮膚被緊緊黏住,一扯就要掉塊肉的感覺。

那個女人回頭看他,他滿頭大汗,還是拼命奔跑。

她轉過頭繼續自己的路。

薄朝巖的始終張不開的嘴終於被扯出一道口,

“等等我!”

他大喊。

然後醒來。

滿頭大汗,剛才被火灼燒的疼痛還在延續。

他立馬打開燈,裝修精美的臥室,只有他一個人。

精致典雅的房子裏,只有他一個人。

永遠都找不到,那個和自己一起陷入漩渦的人。

好寂寞,哪怕是死,也不應該就只有自己。

帶上她。

那個念頭一起來,他的心臟就像被開水燙到一樣灼熱。

他不想一個人,也不想莫名其妙的人住在這裏。

他想要的那人,每天在他夢裏出現。

他想要慢慢編織一張網,讓她心甘情願地躺進來,即使後悔也無法掙紮出去。

把他們兩個人都包裹起來,不讓外界幹擾。

誰都不行。

他沒有時間在那裏等待,他不被允許再出現在那裏。

初三的課程很緊,封閉式學校一周七天的課,能允許休息兩小時已經是天大的恩惠。

他試著到那裏去等她,沒有等到她,反而等到被老師通知到的父親。

他被關在一間五平米的只有一小扇窗子的屋子裏反省五天,裏面有監視器,他的一舉一動都在監視中,一怒之下他砸壞所有的監控。

很快有人換上。再砸,再換。

每砸一次反省時間加兩天。

他半個多月以後才回學校。

人瘦的不成樣子。

不再用愚蠢的方式反抗,那個人根本沒有把他當做兒子,只是一只可要可不要的流浪狗。

乖乖聽話有飯吃,惹他生氣,就是一只不聽話的狗。

通常下場很慘。

在他最絕望的時候,都會在夢裏離她近一些。

有一次差點摸到她的衣角。

他沒有想過報仇,卻想過和那個女人一起死。

後來這不正常的心態被那個人發現,他蹙眉,送他到了精神病醫院。

治療了三個月。

終於正常了,至少那個人這麽認為,於是又回來讀書。

他不能有一點憊懶,否則下場也不會好。他總算用優異的成績蒙蔽了那人。

如願見到她。

那已經是第一次見面以後的第三年。

通過各種途徑,打聽到她所在的位置,有一天下午運動會,他跑完一萬米比賽。

因為有家長來的緣故,門衛松散,他就趁著那個時候跑出去。

一路上心跳如雷。

到那裏的時候是下午三點。

他在隱蔽的地方等了四個小時,心灰意冷的時候,她終於出來。

他聽見宇宙的聲音。

祝福你。

作者有話要說: 薄小哥:什麽鬼!我竟然是個變.態!

繁大於:有意見是嗎?有意見勞紙換男主你信不信!

薄小哥:……

繁大於:還有,你說你最近是怎麽工作的!留言和點擊這麽少,真是沒有用,我把你寫死算了!

薄小哥:姐,別這樣啊!也許是她們不喜歡你啊!

繁大於:呵呵。【默默磨刀】

薄小哥:她們一定很愛你,你知道,中國女性很含蓄的,愛你在心口難開知道不?

繁大於:我不管!總之留言不多你就沒肉吃!

薄小哥:呵呵,也許就是因為沒有肉這篇文才沒有點擊和留言。

繁大於:……

*-*我好像明白了什麽。

☆、chapter 20

她還是那個樣子,我行我素,似乎看不見也聽不見外面的世界。

戴著耳機,挎著包,最晚一個下班。

他猜想耳機裏放的也不會是什麽音樂,應該是外語口語什麽的,因為她的嘴巴不時跟著無聲地動幾下。

理所當然地,她沒有看見他。

就算是那樣,他們沒有說一句話,沒有一個眼神交匯,他還是覺得好幸福,被滿足的感覺。

不是沒有擔心,她會不會被其他男人的手,會不會下次來見她的時候她已有所屬。

可是轉念一想,她大概不會作出這樣的選擇。

因為沒人和她一樣。

這世界她的同類,在她身邊的,只有他一個。

他只要適時出現就能得到她,這是安慰也是說服。

至少那時候不行,他還沒有成年,她不會接受他。

緊接著,他的父親要求他出國讀書,眼不見心不煩。

那是這麽多年第一次違抗他,用聰明的方式,最後終於能在本市讀書。

在大學那人對他的管制稍松,他經常都可以躲在車庫看她,對了,她沒過幾年就買了車,供了房子。

所以他經常穿著一身最不是自己風格的衣服,戴著棒球帽躲在車庫看她。

他知道她家在哪裏,知道她健身的地方,知道她上下班的時間,知道她的作息時間。

可是這樣遠遠觀望的時候要到什麽時候才能結束?

也許在他大學畢業?

可是當他看到她看男人用打量的眼光時,他慌了。

有一次看到那個叫岳子文的男人上了她的車,他更是手足無措。

等待了六年的果實就要被別人采摘?

他決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所以到她所在的健身房去假裝偶遇,卻沒想到讓她受了那麽嚴重的傷,到後來心急又跟她到郊外,其實每次她出來他都在隔壁房間,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然後從學校到她所在的公司上班。

一切都是有預謀的。

她害怕他知道那些灰色秘密,那他也不會告訴她這些事,公平。

明明他們就要在一起了,那個男人卻要把他送出去,大概是有點察覺,但至少還不知道是她。

他要在他發現之前把一切都安定下來。

他可以在外國住一輩子,可以永遠都不回來。

可是不能沒有她。

在聽見她要去中部,到其他省市去工作,他有點慶幸。

這是上天的安排。

他們最終要在一起,只要過了這三年。

他們可以一起在那邊生活,只要過了這三年。

所以在聽見陸周羽說等他的時候,他才會流淚啊。時間,殘酷又溫柔地,可以抹平一切。

萬一這三年她找到了其他人怎麽辦,到時候同歸於盡嗎?

現在,他舍不得她死。

如果真的看到這樣的場景,那活著也沒有什麽意思了,孤獨地來,孤獨地生活,孤獨地走。

生活的無奈,讓多少人最終選擇了含恨退出。

可是得到這句話,死亡好像有沒有那麽可怕了。

“嘿,發什麽呆?”她的手掌在他面前晃了幾下,這才喚起他的註意力。

“怎麽了,是不是特別感動?”她有點狡黠的笑。

薄朝巖的視線焦點集中在她的眼睛上,誠實地點頭,微笑。

也許是燈光問題,陸周羽覺得他剛才那個微笑有點陌生,不,也許還也有點熟悉,很邪氣。

她的眉頭幾乎同時皺起來,薄朝巖立馬轉換心態,不能讓她看到真實的他,還不是時候。

又換上那種懦弱又感動的表情。

“好了,快吃吧,牛排都要冷了。”她出聲提醒他。

薄朝巖點頭,拿起餐具進食。

這餐吃得毫無滋味,但是結束以後兩人牽著手一起走回停車場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開車回了她家,一般下午吃飯的話都會回去那裏健身,他們也能多呆一會兒。

有時候做完運動一起從網上搜點電影來看,雖然平時兩人自己都不會看電影,但是那時候都假裝看到劇情很有趣的樣子想要對方開心。

回去的路上,他習慣性地把她摟到懷裏走。

“你都不會嫌熱嗎?”她有點好奇,他知道她不喜歡,所以人多的時候他們只是牽手,但是到這種人少的地方他一般都是把她摟到懷裏,要知道,現在可是八月,正是熱的時候。

“你熱了嗎?”話是這樣問,但是他搭在陸周羽腰間的手卻沒有挪開的意思。

見此陸周羽想了想還是沒說什麽,愛搭就搭著吧,見面的時間會越來越少,他的願望盡量滿足就是了。

運動完畢,兩人都汗兮兮的,各自去浴室洗了澡。

薄朝巖先洗完,穿著海藍色大褲頭和白色T恤,拿著毛巾在陽臺上擦頭發。

外面隱隱有著光亮,朦朧中,他的腿又長又直,沒有肌肉糾結的地方,線條流暢,中間接著挺翹的臀,腰身和背脊都有力量極了。

陸周羽出來的時候看到這場景,在心裏道了幾聲佛號。

男色也迷人。

尤其是對於熟透了的女人來說。

她被迷惑了,殊不知這是薄朝巖故意而為之的。

她悄無聲息地走過去,在他發現之前摟住他的腰。

沒有一絲贅肉,比想象中的圍度更瘦,兩手在他的腹部環緊。

她從他背後深深吸了一口氣,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她記憶更深刻的是他身體的味道,溫熱,充滿活力的味道。

薄朝巖沒有轉過來,這讓她的膽子更大了一些。

她的一只手悄悄從寬松的T恤下鉆進去。

熱力驚人的體表,嚇得她立刻想把手抽.出來。

但是薄朝巖的速度比她更快,他伸出一只手按住在T恤下,小動物一樣瑟縮的手。

引導她撫摸他的身體。

他的腹肌線,分隔開的肌肉塊兒,順著人魚線一點一點往下。

他聽得清楚,陸周羽在他背後吞咽了一下口水。

嘴角不易察覺的得逞的笑容。

她的手指已經越過了內褲的邊緣,他自己的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

再往下一點。

他想。

但是這時候她的電話偏偏響起來。

“我去接電話!”她臉紅似血地跑開,手突兀的拿開,被撐開的松緊帶“嗒”一下彈回他的身體上。

她的臉更紅了。

作者有話要說: 寫到最後最順手是怎麽回事!來來來,還沒有點收藏的小朋友還在等什麽!收藏和留言上去了我才能爆發小宇宙!so,動動你可愛的小手,點下收藏吧。哦,對了,我申請了公郵,青原刪節部分已經傳上去了,想看的小朋友來微博找我啦,微博在這裏繁於

☆、chapter 21

他跟著走過去。

她半彎腰去沙發上拿起電話的時候他就從後面抱住她,貼得緊緊的,她能感受到他的變化。

這個姿勢很奇怪,很別扭。

“先別鬧!”她笑著嗔著想要推開他。

可是他的手那麽用力,像是要摳到她的肉裏,嘴唇也尋到她的脖子上,溫熱的舌頭,令人窒息的口腔。

“嗯”她哼了一聲,喘氣,“等一會兒,薄朝巖,等一會兒!”

手機翻過來,是大老板。

這可不敢怠慢,她推不開肆意妄為的薄朝巖,只能控制自己的呼吸,把電話接通。

“餵,老板,您好。”

“嗯,小陸,現在我和董事會幾個理事長在鴻天牡丹吃飯,你過來跟領導們匯報匯報工作,讓他們看看我可沒有亂選人。”

那邊傳來一陣男人們的哄笑聲。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她的臉色冷下來。

薄朝巖的手已經爬到她胸前。

“怎麽了?”他咬著她的耳垂問道,濕熱的氣息灌進耳朵裏讓她一陣哆嗦。

“大老板找我。”她面有難色。

“這時候找你幹嘛!”薄朝巖僵在那裏。

不是什麽好事,想起大老板那天說的話她心裏也有一點打鼓,可是不能表現出來。

“不是說要讓我去當中西部總經理嗎?現在讓我去見見董事會的成員。”她轉過身來抱住他的腰,“怎麽,你又要生氣?”

薄朝巖一陣煩心。

“放心,我也不是第一次出入這種場合,不會有事的。”她安慰他,其實自己心裏也拿不準。

“那我要跟你一起去。”

陸周羽心知說服不了他,索性同意了,“那你在大廳等我,很快我就下來了行嗎?”

他沒有說話,低下頭在她鎖骨那裏狠狠啃了一個印才點頭。

他在這邊只有一套換洗的運動服,這時候無法還是穿上跟她一起走。

陸周羽收拾自己的穿著裝扮,又畫了個不誇張刻意的職業妝,薄朝巖臉更臭,終究還是沒說什麽,摟著她往外走。

陸周羽一邊要想著待會兒怎麽對付那些老家夥,一邊還要安撫這個不高興到嘴快要嘟到天上去的人。

薄朝巖的內心比表現出來的煎熬多了,如果他真的只是像表現出來的幼稚,那他就不會想到那麽多骯臟的事。

一路上她都在哄他高興,如她所願他露出被哄好的表情。

陸周羽松了一口氣。

“大廳有左大廳和右大廳,右邊那個小一些,你在那裏等我,頂多半小時我就下來,在哪玩一會兒手機好嗎?”她把車鑰匙丟給泊車小哥,跟他手挽手走進去。

進去以後她直接就指了右大廳給他看,示意他先過去。

她穿著職場時尚,他穿著休閑舒適,兩人的年齡差一下顯露出來。

她從右大廳的玻璃窗上看到兩人的倒影,失神片刻,那影像被他有意無意遮住。

“去吧,我在這裏等你。”他親吻她的側臉頰。

陸周羽摸摸他的臉,轉身出門。

鴻天是省裏乃至全國都很奢華的酒店,暗地裏,如果名聲出去了,那它會倒閉,再以另外的名字活過來,和某些社會現象,群體一樣。

牡丹那間總統包更是這樣,一碗皮蛋瘦肉粥都要上千塊的地方。

她偶爾遇見極其重要的客戶也會請人家到這裏吃個飯,飯桌子上好成事。

但是她從沒有進過牡丹。

服務員在聽見她要進牡丹間的時候笑容幅度更大,笑意盈盈地領她過去,這邊的服務員的標準大概和國際選美差不多,她抽空看了看墻上掛的畫作,很少有下百萬的。

這就是有錢人的消遣。

服務員為她推開門。

沒有想象中的金碧輝煌,古韻而典雅。

七八個男人在裏面說說笑笑,也有陪伴的人,個個都是膚白貌美胸大的那種。

這不是匯報工作。

她早就知道,大老板的只言片語裏沒有談到她要準備什麽,現在只是印證了自己的想法。

她差一點就冷下臉,跟薄朝巖在一起久了,幾乎快忘了過去的自己。

現在重新拾起來。

“大老板好。”她臉上帶著溫和又親近的笑容。

敞開的那扇雕花大門被服務員從外面緩緩合上。

“小陸來了,真是美人遲來,先自罰一杯再入座。”座中一個挺著大肚子的禿頂中年男人先開口。

“林總說了算。”她走到桌邊,早已有女人給她倒好酒,小酒杯遞過去給她。

陸周羽也不馬虎,麻利兒一口悶。

“小陸過來坐這裏。”林總拍拍自己身邊的空位。

這張大圓桌可以容納至少二十人,他們身邊或多或少有空位。

“老林你是想跟大老板搶人是嗎?”旁邊一位穿著西裝的男人搭話。

“哎喲,我想看看咱們大老板選的人不是。”一桌的女人呵呵捂著嘴笑起來。

陸周羽臉色絲毫沒變,“大老板,你不說話那我可就坐你旁邊了啊”

大老板的兩邊是空下來的,她裝作什麽也不知道地坐到他身邊去。

大老板沒有說話。

他就是這麽一個沈默的男人,外表很英俊,怎麽說呢,很有男人味,身材也不像其他中年男人發福,他一直堅持健身,穿衣打扮也很有自己的風格。

就是這麽一個紳士且知識淵博的男人,玩過的女人如同過江之鯽,養起來的情.婦陸周羽全身的指頭都數不過來,收集女人,好像收集郵票一樣是他的興趣愛好。

他很成功,財富,知識,家庭,他自己。在座誰不艷羨於他。

“總是聽大老板說起小陸,今天有幸見到本人,比大老板說的還要好啊。看看,人漂亮,會打扮,年輕,跟大老板多像。”有人開口。

“全憑季老您誇獎了。”她站起來。

其實在座女人中,她一定是年齡最大的那個,看樣子沒到二十的多了去了。

果然有女人開口,“季老您可真壞,難道我們姐妹們就值不得您誇獎嗎?在這坐了這麽久也不見您正眼看我們。”瑩瑩言語中有撒嬌。

“你們可差遠了。”季老完全沒給她們面子,並沒有答話,說話的是林總,那個看起來最油滑的人。

那女孩子吃癟,有點不高興,很快有稍大的女人接話,“陸經理和我們當然不一樣。”一句話就把她的身份點出來。

陸周羽看了那個女人一眼,很漂亮,很有氣質。

“不都是女人嗎?我可禁不住誇,李總你們再誇誇待會兒我也不用坐車了,自己就給飄回去了。”

哄堂大笑,幾分真,幾分假,誰知道呢。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這文寫到現在看得人只有四十來個,但是挺好的,我留下了收藏我的那些讀者。現在才知道,為什麽選擇棄文的人那麽多,一開始的熱情,逐漸堙沒,得不到回應,每天都像在自說自話,這種寂寞能忍受的人有多少。

☆、chapter 22

酒過三巡,她的臉額紅潤起來。

她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四十分鐘過去了。

“失陪一下,我去下廁所。”

她只看大老板,見他點頭才拎著包出去。可是偏偏有女人要跟著她一塊兒去。

她只能一邊走,一邊看手機。

陸周羽不敢打電話過去,只是發了個短信。

在喝酒,先回去。

沒有回覆。

她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回應,嘆了一口氣,收起手機跟外面那個等她的女人一起回去。

他不能上來,沒有邀請他只能坐在樓下等她。

想了想,走到門口的時候她突然停下來。

“我的戒指忘在廁所了,你先去,我回去拿下。”她摸著小拇指跟那女人說。

“我陪你去吧。”那姑娘親熱地挽住她的手。

“沒事,你先回去吧。”

“姐姐人家陪你去好不好嘛。”

陸周羽無法,“我想起來了,在包裏,不用去找了,咱們回去吧。”

那女孩子沒說什麽,親親熱熱跟她走回房間。

有人專門站在那裏為她們拉門。

大老板今晚一句話都沒有跟她講,但是擡舉她的意思也很明顯,不然也不會叫董事會的人過來。

裏面笑語聲聲,細語鶯鶯。

她本來應該是其中的一員,她應該極力展現大老板想要她表現出來的那些,她應該很快跟這些大佬混熟。

她卻在發呆。

心裏空落落的一塊兒。

她在笑,眼睛裏的靈魂透過瞳孔平靜地看向那些人,看向自己。

不堪,骯臟。

他們沒什麽不一樣。

“陸周羽。”大老板叫了她一聲,她突然激靈一下。

“大老板?”她微笑側頭,作出一副側耳傾聽的模樣。

“你在想什麽?”他端起桌上的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那麽一瞬間,她差點脫口而出“男朋友”,但是差一點,結果會差很多。

她沒有直接作答,端起酒杯也喝了一大口。

“在想我的工作匯報。”

這時她來這裏的原因,起碼他是這麽說的。

聽她這麽一回嘴,大老板的眉頭難以察覺地皺了皺。

即使是用說笑的語氣說出來這些,她也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這不是她。

於是更沈默地擡起酒杯,給自己滿上,“大老板,我有點暈了,剛才說的話您別計較。”說完就一口悶。

這是在激怒他,明明有更好的方式解決這件事。

“嗯,酒量真好。”大老板沒有看她,反而在看林總跟身邊兩個女孩說笑,他女兒在上大一,那兩個女孩比她女兒小很多。

他也是各種好手,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是一樣的,只不過他只好那個類型,並且樂此不疲,但是大老板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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